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。庄生晓梦迷蝴蝶,望帝春心托杜鹃。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。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我知道自己正在华年,不必讲什么追忆,常听说少年的事情,老来回忆总会怀念感慨,大约总是岁月磨平了棱角,太久前经历的苦也不觉得苦了,只是现在我还未曾被所谓现实生活所捶打,对于先前所受的苦,只想能忘便忘,能不想起便不想起,可总也没有想到过去的影子有一天追上自己,而我尚未想开,如此情形,自己又该怎样去面对?
沈周章抓着我的手抚摸她的咽喉,我反应过来之后就连忙把手抽回来,她也不恼,只是笑着看我:“怎么样,我也是女生吧?”
她的咽喉处没有突出的喉结,摸起来很柔软,而且她既然这样说,那就当她是女性好了,换句话说,她是男是女又与我什么相关呢?
不过我倒是想起来,她的脸细看起来确实是女性的长相,只是长得高,身穿着校裤,头发又只比男性长些,我一时没有细想,忘记了学校里女性校服是一套校裤一套校裙的,女性的校裤和男性的校裤没什么区别,而校裙则是遮住膝盖的长裙,只露出脚踝向上大约十厘米的小腿,纯黑色,方便行动,也不容易弄脏,或许正因为男女校裤没什么区别,所以大部分女学生都会选择穿校裙,我正因惯性思维而忽略了对于细节的分析,这实在不应该。
此事不再提起,我觉得她应该已经把话说完了,再说,她蹭饭的目的已经达到,再纠缠我有什么用?难道还想借着昔日的情分让我做长期饭票?我才不做呢。
我径直坐在餐区,她并不在意我的冷漠,厚颜无耻地坐在了我的对面。我不管她,低头吃饭,她却停不下话匣子,在我面前说个没完。
“欸,你和以前比差别好大啊,整个人都变了,以前你不挺爱笑的吗。”
“讪笑罢了。”
她听到我这句话,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,接着识趣地收敛了说话的冲动,也沉默起来,安静吃饭。我不知她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缄默,不过也正和我意,何必深究呢?
我并不很饿,吃了几口饭几口菜,随便应付应付就举起盘子准备走,刚才还吃着饭的她突然叫住我:“硕人,你怎么浪费粮食啊。”
“我吃不下不行吗?”
她听到我这句话便来了劲:“我吃得下,给我给我。”
“这可是我吃剩的剩菜。”
“你不压根没动几筷子吗,没事,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。”
“不行,我在意。”
“你就没听过那句话吗?‘一粥一饭,当思来之不易’还剩这么多菜,你丢了也是浪费,还不如给我吃呢。”
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,我无力反驳,只好把餐盘又摆到她的面前,坐回了她的对面。
她胃口很好,可能这也是她颇有力气的原因之一,水分较少的炒菜,她就一口菜一口饭,吃完了炒菜,她就把汤菜倒进米饭里,菜汤与米饭交融,让每一粒米都粘上汤汁,最后她举起饭碗,挥动筷子,把米饭尽数挑进嘴里,一边咀嚼一边吞咽,很快把两盘菜吃了个干干净净,饭碗里只剩下汤汁与油混合沾着的痕迹,而没有哪怕半粒米饭。
“你有餐巾纸吗?”她好像注意到了我在观察她,用一只手捂住嘴,问我有没有纸。
我从校服的口袋里抽出纸递给她,她却不像刚才那样带着些野性,而是规整地折了两折,两只手握住纸巾的两边,左右上下各擦了几次,又折叠一下,擦了擦细长手指上沾着的汤汁,最后把沾满汤汁的纸巾放在了餐盘上。
“对了,你是几班的啊?”
她好像从某种状态脱离一样,开始和我闲聊,但她的这个问题,很明显对我不利:假如她就在班里找我借钱,众目睽睽之下,我借与不借都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,这种怎么做都亏本的事,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。
“不用还了,不就九块钱吗,你以后别再找我借钱就够了。”
“还还是要还的,说好了要还怎么能反悔呢!”
“我说不用就不用。”
“知道你在哪个班我也可以去找你玩嘛。”
“我用不着。”
“欸,”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,悄声问我,“你有没有女朋友?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?”
我与她拉开距离,心想她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,竟然还撺掇别人谈恋爱,她愣了愣,又向我靠近:“有没有啊?”
“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没有我给你介绍啊,不过我看你现在连个朋友都没有,就更不用说女朋友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,这话你以后也别提了。”我有些生气,提高了音量向她喊到。
她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哦——真的没有啊。”
“你要烦死我?我回去了。”
我打断她的揶揄,向着餐厅门口大步走去,她在我身后大喊:“你等着我,我一定去找你玩!”
这女人,真是疯了,不过总算被我糊弄过去,她不知道我在哪个班,我暗自庆幸,却又担忧起她真来找我该怎么办。
她应该只是随口一说,不可能来找我,毕竟我对她的态度也没有多好,我点点头,最后认同了大脑中的这个想法,继续向着教学楼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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